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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九九零年七月·阿寒(第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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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狂风把庭院里的树木刮得哗哗作响。笼罩在周围的大雾已经散去,转眼间,南边天空正中的太阳就变得耀眼起来。

“好了,我们进去吧。”

鹿谷高声说着,朝阳光普照下的黑猫馆玄关走去。江南看了一眼屋顶上嘎嘎直响、不断改变方向的风向标,然后和鲇田老人一起跟在他的后面。

不出江南所料,玄关的大门上着锁。鹿谷用两只手抓住把手,又推又拉折腾了半天,大门仍纹丝不动。他转身来对江南他们说道:“我去车上把工具拿来。”说完,便朝别墅外跑去。

登上几层台阶就是玄关门廊,江南他们站在那里等鹿谷。鲇田老人一言不发,敲着右手的拐杖,同时,看着灰白色的大门以及左侧镶着彩色玻璃的窗户。江南心情复杂地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老人默不作声,只是轻轻地摇着头。

很快,鹿谷就把修车用的工具抱来了。花了十五分钟,他终于把门撬开了。

“好了。”鹿谷得意地嘟囔了一声,用手背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率先走了进去。屋子里比江南预想的还要破败,可以说是个“废弃的屋子”了。铺着红白相间瓷砖的地面满是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由此可见,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他们来到玄关大厅。外面的太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照射进来,与屋内昏暗的光线交织在一起,烘托出一种玄妙的静谧感和透明感。三个人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鹿谷走到中间,环视了大厅一番,然后抄着手站在那里,喉咙里发出狗一样的哼哼声。江南则在面前的墙壁上找到电源开关,按了一下,但是灯没有亮。看起来不是灯泡坏了,而是房屋根本就没有通电。

正面内里有一扇淡白色的大门,也许那就是通向储藏室的大门吧?左首前方,有白色扶手的楼梯通往二层……江南也和鹿谷一样,抄着手环视昏暗的屋子,脑子里回想着鲇田老人的手记中有关玄关大厅的描写。

就在那时,他们听到吱嘎一声的门响,鲇田老人正在推开入口左边的白色房门。看见鲇田老人走进去,鹿谷赶忙追了过去,江南也急忙跟在后头。

他们来到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间。相当于二楼高度的回廊,三面围绕着这个长方形的房间。回廊下面有许多家具(装饰架、躺椅等),上面蒙着白布。阳光透过墙上的彩色玻璃照射进来,变幻成多重色彩,令这里比隔壁的玄关大厅更显光怪陆离。

鲇田老人走到大房间的中央,慢慢仰起头,就那样拧着脖子,一点一点地朝旁边挪动。他好像在寻找自己手记里提到的那个偷窥小孔。鹿谷站在房门入口处,又发出了像狗一样的哼哼声。

“怎么?”江南问了一句,但他什么都没回答,又把手叉起来,紧锁眉头,一动不动。

江南穿过鹿谷身旁,朝里面走去。一直走到鲇田老人身边,再次打量一下宽敞的房间。

房间周围的彩色玻璃以扑克牌上的图案为原型,按顺序分别是“方块Q”,“黑桃K”……回廊上面有许多书架,把彩色玻璃都挡住了。但从这里看过去,那些书架上空空如也,看不到一本书。

他转过身,正准备告诉鹿谷,又注意到手记中提到的,挂在房门入口旁边的那幅油画也不见了。

“油画没有了。”江南冲鹿谷说道。

“欸?啊,真的没有。”

“书架上也没有书。”

“好像是的。”鹿谷心不在焉地应和着,转过身。鲇田老人一声不响,继续歪着头。鹿谷瞥了他一眼,两手叉腰,环视着周围。

“怎么搞的?”他嘟哝着,“这到底是怎么……”

此时,鹿谷显得有点纳闷,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无法理解。江南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来回看着屋内。

破败不堪的房子,空空如也的书架,墙上的油画也消失了,这一切与鲇田手记里描述的去年八月时的情景完全不同。说奇怪当然很奇怪。不一会儿,鹿谷叹了口气,一声不吭地朝房间一角走去。那是房间入口右侧的墙角处。

鹿谷把挂在肩膀上的包放在旁边,两腿跪在地上,用手掌将沉积在附近瓷砖上的灰尘掸去。看他那副架势,江南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鹿谷想找到那个通向地下室的秘密暗道。

“看来是这块瓷砖了。”

江南凑过来,鹿谷冲他说着,用手指着满是灰尘的一块瓷砖。那是位于墙角的一块白色瓷砖。

“江南君,借我一个硬币。”

这仿佛是手记中,冰川和鲇田老人寻找暗道场景的再现。

江南从牛仔裤的前口袋里,摸出个一百日元的硬币,回头看看鲇田。他好像也注意到鹿谷他们的行动,朝这里走了过来。鹿谷把硬币塞到瓷砖缝隙里,用劲一撬,传来一声钝响,“钥匙”瓷砖浮了起来。鹿谷把这块瓷砖取出来,把旁边的黑瓷砖滑动过来。这的确有点像孩童时代的“十五子游戏”。也许是灰尘堵塞了瓷砖间隙的缘故,每块瓷砖移动起来都不轻松,但鹿谷很有耐心地做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打开暗道之门的开关。

“是这个吧。”鹿谷嘟囔着,伸手按了下去。随着一声轻微的金属声响,四块瓷砖大小,边长八十厘米的正方形“小门”朝下打开了。黑红相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缺口。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鹿谷把硬币还给江南,从旁边的背包里掏出小型手电筒并打开,然后趴在地上,将脑袋伸进去,想看个虚实。看起来,他准备得非常充分。

“对的。好像是通向地下室的。”

“那我们下去吧。”

听到江南的话,鹿谷抬起头,哭丧着脸,摇摇头说:“下面没有梯子。就这么跳下去,有点危险。”

鹿谷掸了掸满是灰尘的衣服,站起身来。他把手电筒放回包里,冲着江南和鲇田说道:“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说完,他就麻利地朝大门走去。

2

三人走出大房间,先到一楼其他房间看了看。

起居室兼饭厅、与之相邻的沙龙室、卧室、厨房……每个房间里都没有像样的家具,就算有,也都被白布遮挡着。地面上是厚厚的灰尘,墙壁和窗户上都是污垢,有些玻璃窗上还有裂纹。整栋房子似乎都没有通电,厨房和浴室的水龙头也没有水流出(从房子的位置来分析,这里好像是用水泵打水的)。怎么看,这里都已经被人废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鲇田先生?”鹿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朝黑猫馆的管理员问了起来,“至少在去年九月,那本手记完成前,你应该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这房子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鲇田老人的反应。老人闭上眼睛,慢慢地摇摇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然后你被迫离开这里了。因此,家具之类的东西都被房主卖掉了。现在我们也只能这么设想了。怎么样,你回忆起什么来没有?”

“我——”鲇田老人一直摇着头,声音嘶哑,费力地回答着,“我,什么都……”

“你看着屋内的房间、摆设什么的,还是没有想起来?”

“没有。不,我能感觉出自己以前曾经在这里住过。刚才的那个大房间、沙龙室……我都有印象。仿佛是很遥远以前的事,但的确……”

随后,鹿谷和江南上了二楼。

当时,鲇田老人说自己上楼太费劲,就独自留在了一楼,但江南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他的表情和态度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与当初在新宿酒店见面时相比,这种变化就更明显了。那时,鲇田老人非常渴望恢复往日的记忆,还说即便往日的回忆不如人愿,也比什么都想不起来强得多。

过去,鲇田的记忆丧失了,他本人则犹如被绑在一块沉重的石头上,沉入了水底。但当他来到这里、走进房间后,往日的记忆明显开始复苏。以前只是稍微有点振动,现在则剧烈晃动起来,眼看就要挣脱沉重石头的束缚了。

现在,他的表情里明显带有恐惧的神色。他害怕了。他预感到那不祥的记忆就要复苏,所以心里很害怕……

二楼走廊上,左右各有两扇门,看上去挺牢固。白色的门板已经退色,到处剥落着油漆,把手也失去了光泽。鹿谷和江南依次打开房门,房间的构造都是一样的,里面都放着满是灰尘的双人床。

大概看完四间屋子后,鹿谷又来到走廊右边,靠楼梯最近的一个房间,走到与隔壁共用的浴室里——那儿就是麻生谦二郎上吊自杀的“密室”。

这里与独立浴室的风格不同,天花板上涂着白灰泥,地上和墙壁上贴着黑红相间的瓷砖,里面放着一个带支脚的白色浴缸。垂挂淋浴帘布的竿子牢牢嵌在两边的墙壁中,用它来自杀,无论是高度,还是强度,都没有问题。

江南胆战心惊地看看浴缸里面,全是灰尘。江南记得在那本手记中,浴缸的颜色明明写着是黑色……但他没有再想下去。

鹿谷自然最关心通往两边房间的浴室门。

灰白房门的内侧都有黄铜插销。两扇门上的插销都没有损坏,也许鲇田老人事后修理过,也可能自杀的现场在走廊对面的共用浴室里。江南不可能把手记中的内容全部背下来,所以无法准确把握每个房间的位置和方位。

“你怎么看,江南君?”鹿谷前后左右地摇晃着门,缓缓说道,“这门很结实,与门框之间也没缝隙——手记里连这点都描述到了,说明至少当时,门的状态与我们现在看见的一致。”

“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用线或针做手脚,从外面将房门关起来喽。”

“是的。不仅如此,在那个手记里,不是说插销、插口、门、门框这些地方都没有疑点吗?还举了具体的例子说明。比如没有线头、新擦痕、蜡烛油,以及灰烬,等等。”

“是的,手记中是这么写的。不过,检查有无线头和新擦痕的用意,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检查有无蜡烛油和灰烬呢?”

“哎呀,哎呀。”鹿谷摊开双手,显得很吃惊。“江南君,你是不是因为工作繁忙,脑子提前老化了?”

“啊……”

“像这样在插销上做手脚,造成密室假象的把戏有许多种呢。”鹿谷用手捏着安装在门框上的黄铜插销,说着,“把这个插销,这样掰到斜上方,底下放一小块蜡烛固定。把门关起来以后,在外面用某种方法加热,让蜡烛熔化,插销就会因为自重而落到插口里。同样原理,在插销底下放上一根火柴固定,点着后迅速关好门。当火柴燃烧完,插销也会落下来。”

“原来是这样。”

听完鹿谷的解释,江南想起从前看过的推理小说中,也出现过这样的把戏。但江南对这种把戏没什么兴趣,这也许是因为他不太喜欢所谓的“密室推理”。在有些推理小说中,还会出现嫌疑人利用列车时刻表来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把戏。

对这一类小说,江南也不太喜欢。每当江南看到小说里扑朔迷离的案件时,心里都会想——总有办法破案的。当最后谜底被破解的时候,他也不会感到特别兴奋,最多就是嘟囔一句:哦,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手法,但是鲇田老人早就将这些手法的可能性排除了。如果使用蜡烛作案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如果燃烧什么东西的话,也必然会有灰烬产生……当他在冰川房间里,看见P.D.詹姆斯的原版书时,马上说了一句话——他也有这样的兴趣吗?这就说明鲇田老人自己也对推理小说家很熟悉,很喜欢推理。所以,他具备一些密室推理的知识也就不足为怪了。在手记里,他还写到——总之,没有任何疑点,还断言冰川和风间冲进浴室的一瞬间,是没有时间没有机会销毁证据的。目前,我们只能相信他的话。”

“可以用磁铁作案吧?”江南把自己想到的手法说了出来,“在门外,用磁铁转动插销。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抱歉,磁铁对黄铜把手是不起作用的。”

“啊,也是。”

“接下来,就是换气口和排水口的问题。”鹿谷离开门口,走到浴室里面,依次看看天花板上的换气口以及浴缸前面的排水口。“可以设想这样一种手法,把细线接在插销上,然后经过换气口通到外面,用劲拉下细线,便可以把门锁住了。如果操作得当,还可以把细线从插销上解开、拉出去。”

“这可太麻烦了。”

“是的。经过鲇田老人的验证,这种手法的可行性也被排除了。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换气口的排风扇正开着。如果采用刚才的方法,细线会因被风扇缠住而断开的。而且风扇的开关也在浴室里面,作案人很难把房间封闭后再打开开关。当然,也可以使用比较结实的钓鱼线,利用风扇运转的动力来作案,但开关毕竟在里面,实施起来难度很大。而且稍有疏忽,线就会被风扇轴缠住,让人一筹莫展。那样的话,就会留下致命的证据。”

“原来如此。”

“同样道理,也可以通过排水口,将细线接在插销上作案……但是从二楼的浴室,将细线引到屋外的排水沟,那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在线的前端绑上重物,然后借助水流的冲力,冲到排水口。鲇田老人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所以才检查了覆盖在排水口上的金属网外罩。”

“但是,外罩没有被卸下的痕迹。”

“问题就在这里。手记中不是写了吗——外罩的边缘已经生锈,不用螺丝刀是拆不下来的。而且,一旦拆下来,就很难照原样装上去。如果在鲇田老人之前,有人动过这个外罩,当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而如果不卸下外罩,绑着重物的细线也就不可能穿过。因此,利用排水口作案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那结果会怎样呢?”江南有点不耐烦了。“难道麻生真是自杀的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鹿谷再次愁眉苦脸地站到门前。“还有一种作案方法。”他又摸着那个插销。“这样子,把插销掰到正上方。把回转轴的螺丝拧得紧一点,大致就能保持住这个角度——看,这个插销停稳了吧。”然后他把门打开,又用劲关上。门“砰”的一声,声响很大。插销依然保持着那个角度,没有落下来。

“刚才这样,不行。”鹿谷嘟哝着,又把门关了一次。这次比刚才还要用力,就像是摔门。因为震动,插销失去了平衡,画了一个弧形,落下来。但是方向反了。落到插口对面去了。

“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鹿谷没有再试,回头看着江南。

“如果这样做,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喽。”听完江南的话,鹿谷耸耸肩。

“是不会留下痕迹,但声音太响。如果深更半夜,发出刚才那样的声响,你觉得会没有人听到吗?旁边就是木之内的房间,正下方又住着鲇田老人,而且成功率也不是很高,顶多五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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