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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缺失的焦点(第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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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比先前大了,布满天空的乌云越积越厚。风也急了不少,天气真的出现暴风雨再次来临的前兆。

留下鬼丸老人,走出“迷失之笼”后,我们没回东馆,而是在来时路上的岔路口折向左,径直向北馆而去。玄儿在前面走得很快,可能是因为不想淋雨并且希望早点儿到达吧。我用一只手按着帽子以防被风吹走,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赶着前面的友人。

北馆一楼面向中庭的露台正好在沙龙室的南侧,同建筑一样都铺有黑石。露台向左右细长延展,为了方便进出,在它中央设有一扇法式落地玻璃窗,依旧是黑色窗框与黑色窗棂,嵌有青色的花纹玻璃。从外面看,深青色的玻璃颜色更深,几乎与黑色没有区别。

大雨乘着狂风倾盆而下。玄儿自大雨中逃出,向那法式落地窗飞奔而去。

“鞋不用脱了,快进来!”

他两手握住把手将窗户打开,便回过头用催促的目光对我说。

“好。”

我穿着满是泥污的凉鞋,跟着玄儿奔入屋内。此时,远处仍旧雷声轰鸣。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感觉雷声比刚才近多了。

玄儿关上窗,气喘吁吁地拢着头发。这时——

“这么变化无常的天气,真让人受不了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是浦登征顺。他坐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张沙发上,悠然地看着我们。

“要是风雨再急一点,可能暴风雨又逆袭而归了。你觉得是什么让上天如此发怒?”

征顺向玄儿问道。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可玄儿却绷着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耸了耸肩。

坐在征顺对面的是昨夜那个少年。他们坐的沙发之间隔着一张桌子。那少年——好像姓波贺——正是市朗。他裹着毛毯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没有回头看我们。

“让你等久了啊,市朗。”

玄儿和这个少年打过招呼后,转向来到身边的征顺。

“姨父,您和他说过什么吗?”

“没有。”

征顺用手指向上推了一下无框眼镜,摇了摇头。

“我刚刚安顿好阿清才过来,也就是进行了初次见面的寒暄而已。”

“阿清在哪儿呢?”

“在二楼的卧室里,望和身边。”

“姨妈的……遗体旁吗?”

“阿清正坐在床边守着她。本来在你姨妈头上盖着布,可他把它取下来了,并且还不时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可能是在祈祷她活过来吧?”

“活过来……”

可能怕沙发上的市朗听到,玄儿压低了声音。

“祈祷姨妈‘复活’吗?”

“因为并非绝对无此可能啊。”

征顺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他的眉头出现了深深的皱纹。

“咱们家有两个实例。一个是十八年前的浦登玄遥,而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玄儿你啊!阿清知道这些,所以他想望和也可能……他这么想也没什么过分啊。”

“也对。”

玄儿回答的同时,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

“是啊,既然接受了‘达莉亚的祝福’,那就应该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我希望她不是玄遥那样的不完全‘复活’。”

征顺痛苦地叹了口气垂下头,一下子陷入沉默中。远处又响起了雷声,仿佛突如其来的风夹杂着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结束了对话,玄儿来到房间中央。征顺坐在原先的沙发上,我坐在他的旁边。

“对了,市朗。”

玄儿站在桌子旁,单手叉腰俯视着市朗。

“你应该认识中也君吧。他就是昨晚和我一起追你,在那边昏迷的那位——中也君,把帽子摘下来吧。”

“啊,好的。”

我把淋湿的礼帽取下,放在膝盖上。市朗裹着毛毯,从隐身之处向这边偷看过来。虽然已经退了烧,但他的脸色如同重病病人一般苍白。清晰可见的黑眼圈与有裂缝的紫色嘴唇令人看了心痛。

“中也先生?”

市朗用嘶哑的声音小声嘀咕着,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为了慎重起见”的现场辨认吧。这么一想,我还是莫名紧张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帽檐。

“那么……”玄儿继续问道,“怎么样?昨晚在你悄悄潜入的那间大房子里,你看到一个可疑人物打破与隔壁房间相连的玻璃逃出来。那个人是这位中也君吗?”

怎么可能?我自己对自己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市朗默默地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无力地摇摇头。

“不是?不是他,对吗?”

玄儿确认道。

“嗯,我想应该不是他。”

市朗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是吗?顺便问一句,这位征顺叔叔是刚才第一次见面吧?”“是的。”

“当然也不是昨晚看到的那个可疑人物了?”

“我想不是的。”

“噢?那就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儿将原先叉在腰际的手抱在胸前,用手指摸着胡子拉碴的尖下巴。

“那么,自你来这里之后见过的人,差不多全部见过面了,但是没有人符合条件。虽然还有一个慎太——你看到的人不可能是他吧?”“啊?这个……不是,不是慎太。”

“那就奇怪了。”

……

“市朗,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目击证词的可信性了。”

“我——”市朗在毛毯下的身体缩得更紧。他声音纤弱,略带哭腔地说道,“我没有说谎。”

“即便没有说谎,但也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市朗遭到严厉的斥责,惶恐不安地垂下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我注意到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摆着几样东西。

怀表、钱包,还有火柴盒——这些都是玄儿先前提到过、自市朗原先藏身的屋子中拿来的。向市朗的脚下望去,那里有一个脏兮兮的黄褐色背包。这肯定也是玄儿从那座废弃的屋子里拿来的。

我向桌子上慢慢伸过手去,抓住怀表的链子拉了过来。

银色表壳淡淡发光,圆形表盘上排列着十二个罗马字,两枚指针停在六点半的位置,背面刻着缩写字母“T.E.”——没错,这(……那表)确实是江南带来的表。

我拿着表链将表提到与视线齐平的高度(为什么那块表会这样……),让它像钟摆一样摇了几下。于是在这摆动中,我回想起今早坠入沉睡深渊的途中瞬间看到的情景——与藤沼一成画在“打不开的房间”中的翻转墙上的画完全相同。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仿佛照相机的镁光灯闪过,同时我感到视野似乎瞬间扭曲了。我赶紧用力眨了眨眼睛。

我把怀表放回桌上,又拿起钱包(……钱包)。这是一个湿漉漉的深褐色二折钱包,可能是因为自江南的夹克或裤子口袋里滑落时掉进了附近的水坑吧,或者是被那间屋子中漏下的雨打湿的。

正如玄儿所言,在钱包(这个钱包……)里有几张小额纸币,它们也已经全湿了。唉,这里面好像没有其他能够成为获悉身份的线索……(对了,那里面有那张照片……)

“刚才没说完的事情能接着说下去吗?”

玄儿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的动作边问市朗。

“你不是说到那车子撞入森林中,严重损坏了吗?”

“啊……是的。”

“接着呢?”

玄儿加强了语气。

“你还有什么没说吧?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那到底是……”市朗抬起眼睛看着玄儿,又偷着看了看我与征顺说道:

“那个……我、看到了……”

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看到了?”

玄儿的眼神与声音变得严峻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

“那、那个……”

市朗又垂下目光不出声了,看上去好像很怕。但或许那也是因为玄儿的问话方式有问题。

在这种场合与气氛下,遭遇如此严厉的逼问,就算市朗感到害怕、答不上来,我想也无可厚非。

西洋钟的八音盒里的曲子从西边隔壁的游戏室传来。《红色华尔兹》告知人们此时已至下午三点。

“玄儿!”

恰在此时——

通向走廊的两扇门中的东侧那扇伴随着巨响打开了。同时,一个粗粗的声音传了过来。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着了,市朗全身抖作一团,完全闭上了嘴。

玄儿离开桌子,从容地向奔入沙龙室的医生迎上去。

“怎么了,野口医生?”

玄儿问道。医生看起来似乎十分兴奋。

“美鸟与美鱼有什么……”

“那两个孩子刚才已被抬到这栋楼的二楼卧室了。我请鹤子太太与宍户先生帮忙抬美鱼过来的。美鸟也醒了,她很安静。”

“美鱼的病情如何?”

“没什么突发性变化,但还不能妄下判断。”

“是吗?”

“玄儿君,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野口医生抖动着他那啤酒桶般的巨大身躯。

“我来是报告更紧急的事情的。”

“紧急?难道出什么事了?”

“是电话——”

野口医生用手贴住已经秃顶的额头。

“电话已经通了!”

2

……怎么回事?

他反复问着自己。

这不协调的感觉、这诸多的不协调感、这诸多散落在四处的不协调感是怎么回事?

比如说缩写字母。比如说鞋子与毛毯。还有湖畔的建筑与它的崩塌,以及门钥匙、门环以及肉体特征,还有关于死去母亲的记忆,还有那些在脑海中重叠的火焰形象……

其他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有的十分隐秘,有的却非常明显。如果意识正常,应该很快就能懂得它们的含义。

怎么回事?他反复问着自己,并试着提炼出具体的问题。

每每尝试,这种不协调感就愈发强烈,促使他继续自问下去。

3

“我把美鸟与美鱼在卧室安顿好后,就坐立不安……我非常担心美鱼的病情,就去电话室试了试,心想也许电话线路恢复了。结果——”

“你是说线路通了?”

玄儿回应的声音中,当然也透露出相当的兴奋。野口医生摸着下颚的胡子使劲点了点头。

“于是,我立即与我的医院联系了一下。”

“熊本的凤凰医院?”

“是的。本来必须先征得柳士郎先生同意的,但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非请示不可的事。总之,我让他们立即派一辆救护车来……”

“警察呢?联系了吗?”

“啊,那倒没有……”

“还没有和警察联系吗?”

玄儿又问了一遍满脸茫然、一时语塞的医生。

“没有,这还是需要柳士郎先生同意的。”

看到医生这种反应,我不由得急了。先前在东馆的餐厅,玄儿说事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时,他不也附和说“有同感”吗?可现在他又……

“我——”

玄儿的语气听起来仿佛钻入了牛角尖。

“我的意见是,既然电话通了,还是应该尽快和警察取得联系。如果这少年——市朗的话是真的,那么二十三日地震后发生了塌方,道路已经不通了,无论是搜查队还是急救队都不能顺利到达这里。一旦发生万一,可能必须请求直升机什么的。这才能解决问题啊。”

“可是……”

“两个人——”

玄儿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市朗,稍稍压低了声音。

“都有两个人被杀了。不只是蛭山先生,甚至还有家族成员之一的望和姨妈。难道我爸还打算隐瞒吗?”

玄儿接着转向征顺。

“姨父,您怎么想?”

“我……”

征顺欲言又止,垂下了目光。但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面对面站着的玄儿和野口医生身旁。

“玄儿,你的意见可能是正确的,但是——”

“但是?”

“但是浦登家的‘秘密’还是必须保守啊!就算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要叫警察来,可我们还是有很多秘密必须保守,比如昨晚在十角塔后面的地下冒出来的人骨,还有‘迷失之笼’。如果不小心让警察进去搜查的话……”

十八年前,对外宣称“病死”的浦登玄遥现在仍活着关在里面。就算只是这件事传出去,想必也会引起很大骚动的。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觉得野口医生的判断没有错。这要先和柳士郎商量。即使要通知警察,最好也要先想好应对之策。”

“确实如此。”

玄儿神情严肃地皱着眉头。

“在这个家里,可能这个意见才是正确的。而且,失去妻子的您也这么说的话……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就去见我爸,将目前的情况向他说明,然后商量该如何处理——这样就没有异议了吧?”

征顺乖乖地点点头,野口医生也以同样的表情回答了声“是啊”。

“玄儿君。”

野口医生紧接着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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