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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不开的夏天 第九章(第5/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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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老爷爷您还是对所婆婆做了那些残忍的事。婆婆什么错事也没做,就被您杀死了,被您折断了腿,嘴里还被塞上了香皂,故意扔在路边侧沟里,为了不让警察察觉出杀死那些小猫小狗的凶手是S君。”

“你说得对。”

泰造第一次清楚地、直接地回答了道夫的疑问,没有任何隐瞒。

“因为S君尸体的口腔里也发现了香皂的痕迹——万一警察发现杀死小猫小狗的凶手是S君,那么S君是自杀的事实也就明了了。因为有嘴里有香皂这样一个共同点。于是我想,如果新发现的小猫尸体嘴里也有香皂,那就能够掩盖S君是凶手这个事实了。因为S君已经死了。”

“您忙活了大半天,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假象,证明S君是他杀。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让警察注意到是您把S君的尸体搬走了。如果S君是他杀,那么老爷爷您搬走S君尸体的事情败露的可能性就会小一些。警察自然会认为杀死S君的和搬走S君尸体的是同一个人。您是在‘搅乱搜查’是吧?尽管您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实际意义。”

应该是有意义的。实际上警方最终的确是倾向于S君是他杀的观点了。但那只是从S君的口腔中检查出了香皂成分却偏巧没有在院子里发现那块香皂而已。所以现在想来,对美津江说了那么多,还和她一起去警察局主张S君的他杀说,又把《对性爱的审判》这本小说的作者行为怪异告诉给了道夫,这一切努力其实并没有发挥什么效果。

想到自己那拙劣的把戏,泰造感到十分厌恶,顿时垂头丧气起来。似乎是在乘胜追击,道夫把一只手伸到了泰造的面前,手掌心里有一块香皂。

“这块香皂没有被警察发现,可真幸运啊。”

泰造的心里对道夫的话深表赞同。

泰造本准备就像刚才在自己家里对道夫所说的那样,对警察坦白自己和杀死小猫小狗的S君之间的关系。对于搬走S君尸体的事情,他还是打算继续谎称那是别人的行为。也就是说,是杀死S君的凶手弄走的。但是,如果根据这块在院子里发现的香皂继而判定S君是自杀的话,那么警方肯定就会怀疑搬走S君尸体的人可能就是泰造。残害小猫小狗尸体的泰造很可能就是搬走S君尸体的人。这样一来,泰造主动自首坦白也就没有意义了。泰造想的是,在把S君的尸体搬走的罪行败露之前去自首,与其因为搬走人的尸体而被逮捕,还不如先坦白自己残害动物尸体的行为,然后否认自己与搬走尸体有关为妙。

“老爷爷您准备把刚才对我说的原封不动对警察说吧?”

可是道夫却似乎看穿了泰造的所思所想。

“您肯定是不打算把搬走S君尸体的事情说出来吧?如果警察怀疑的话,您就会说‘我是因为害怕动物转世所以才折断尸体的腿的’,而S君尸体的腿并没有被折断。这样一具尸体不可能和您在一起共处那么长的时间,因为您是那么害怕尸体会转世的啊。您是不是想给警察造成这样的错觉?”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果然啊。不过,所婆婆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那个我也不打算说。我本想说,这是有人在模仿我们犯罪——”

“老爷爷您想的可真简单啊。”

道夫长出了一口气。

“老爷爷您隐藏S君尸体的事情警察肯定会马上开始调查的。您杀死所婆婆的事情也是一样,藏不住的。要是我,就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彻底的自首。我就会一直不说。什么都不说。”

的确可能真的就像是道夫说的那样。警察的调查能力并没有那么差。警察这个组织也绝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是的——其实泰造自己心里也是非常明白的。

但是自己又为什么要去做道夫所说的那种“不彻底的自首”呢?为什么要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情呢?泰造扪心自问。马上,一个简单的回答浮上心头。

“老爷爷您哪……”

道夫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

“——您只是想逃避而已。”

泰造感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

“实际上,您是觉得全都败露了才好呢是吧?自己干的事总有一天会被查出来,S君尸体的事警察也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与其成天想着这些、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还不如这就被警察逮起来。但是,您又没有勇气一下子全说出来,所以就决定来一个不彻底的自首。自以为这是一个好主意而强迫自己去做,给自己找借口。”

被别人说穿自己的真实想法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个孩子,而自己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的确——可能就是这么回事吧。”

泰造已经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就连抬起头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尽管如此——

泰造还是不太明白道夫的用意。他是想要把已经了解到的泰造的罪行报告给警察吗?不,似乎不是。因为警察没有发现S君嘴里的香皂似乎让道夫也非常高兴。如果警察知道了香皂被找到的事实,那么S君杀死小猫小狗,还有S君自杀的事情,就都真相大白了。也就是说,现在正陷入困境的警察们就会大大推进调查的进程。警察们破案的关键,毫无疑问就是这块香皂。

——S君的尸体要是不消失的话,这一切就会在那一点上结束了——

——这个如果被发现了,彼此都会陷入危险的——

不明白。泰造怎么也不明白这孩子的意图。

夕阳西沉,周遭笼罩在一片微暗之中。周围树木的轮廓,还有与自己相对的少年的表情,一切都渐渐地模糊起来。

“我究竟想干什么,您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啊?”

泰造猛的抬起了头。

“那我告诉您吧。我追着不放过您还跑到这儿来的理由。”

泰造努力镇定一下自己,等待着对方的话继续下去。

“我想把这个故事结束。”

“把故事……”

“对。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想该结束了。实际上我也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复杂。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道夫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香皂重新放回裤袋里。

“但是,我发现了一种漂亮的结束方式。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决定试一试。我既能确认了老爷爷您杀死所婆婆的事实,而且刚才我还知道了,您对隅田也做过那种残忍的事情。”

“隅田?”

当道夫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泰造大吃一惊。

“你认识那个小姑娘吗?”

“岂止是认识,我们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的好朋友。她现在就坐在我后面的座位上。”

“坐在你后面的座位上?现在?”

这奇妙的说法让泰造迷惑地皱起了眉头。隅田就是一年前遭遇车祸的那个小姑娘,就是那个被泰造残忍地折断了双腿的小姑娘的名字。

“当然了,在您眼里隅田不过就是鲜花而已。就像您眼里的所婆婆不过就是一只猫而已。”

“鲜花……”

“是啊,白色的百合花。我们班的女生放在那里的。”

“你究竟——”

“再多说什么也都没有意义了。反正您也不会明白。”

暮色渐深,道夫只剩下声音还没有消失在黑暗中。

“算了,反正隅田也不是老爷爷您杀死的。不过您杀了所婆婆真是糟糕。太失败了。因为我最喜欢所婆婆了。所婆婆比任何人都理解我和美香,总是和我们聊天,真的是最好最好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是这样吧?”

最后一句话究竟是对谁说的呢?泰造一时没弄明白。道夫的视线落在了右手拿着的瓶子里。这样说起来那天在车站碰见他的时候,他也时不时这么看一眼。

泰造眯缝起眼睛,伸长了脖子,透过暮色仔细地看着瓶中。

“你——”

抬起头,泰造问道:“为什么这蜥蜴——”

“这不是蜥蜴!”

刀锋一般锐利的声音。道夫睁大了眼睛瞪着泰造。黑暗中,眼白宛如鬼火一般显眼。

“不许管美香叫蜥蜴!谁也不许这么叫!”

泰造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想离道夫远一点儿。可是,泰造退一步,道夫就向前迈进一步。

“老爷爷,您可真是很努力啊。把岩村老师的那本小说搬出来,还往所婆婆尸体的嘴里塞香皂,可是老爷爷,您还是太天真了。”

道夫把右手里的瓶子和塑料袋换到左手,慢慢地把腾出来的右手放到背后。

“要是想编出一个故事,就必须更认真啊。”

听着这话泰造觉得自己和道夫所处的世界之间忽然出现了一道屏障。

道夫把右手伸到了泰造的眼前。

“不锁门可不行哦,老爷爷。”

道夫右手握着的,是一把菜刀。那菜刀原本是放在泰造家厨房里的。

“我不是对您说了嘛,刚才我先去了您家。这是我借来的。”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我,是老爷爷您自己动手。老爷爷,您就在这儿自杀了吧!”

泰造向后退去。道夫却步步紧逼。

“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办法。为了结束这个故事。老爷爷,您要是自杀了的话,您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警方就会认为老爷爷自杀的理由和这次事件是有关联的。然后就会搜查您家。您知道警察会发现什么吗?警察会发现您隐藏S君尸体的痕迹,还有那十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着到现在为止那些被虐杀的小猫小狗尸体被发现的地点,而且最叫人吃惊的是,有一张就在S君家的那个地方标注着×形记号。警察呢就会这么想——杀死小猫小狗的凶手就是老爷爷您,杀死S君并且把尸体藏起来的,也全都是您!”

道夫握着菜刀的右手缓缓地划了一个圆圈,然后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紧贴在身边。黑暗中,刀刃闪出一道白光。

“老爷爷,您一直努力制造一个S君是他杀的假象,却没想到最后导出了自己就是凶手的结论。”

道夫的右手突然迅速向泰造的左胸伸了过去,几乎是同时,泰造脚一蹬地面,跳进树丛里。

泰造在黑暗的树林里飞跑。什么也不顾,拼命地向前冲。背后道夫追赶他的脚步声逐渐迫近。泰造感到脖子上似乎被扔过来的什么东西击中了。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他逃跑的脚步。他不断地忽左忽右变换方向。每变一次方向,道夫的脚步声似乎就因为迷惑而有些乱。泰造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渐渐地拉远了。不一会儿——

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倒下来的声音。泰造感到身后道夫的身影和声音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泰造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强忍住没有喊出声,停下了脚步想看个究竟。糟了!他在心中叫了起来。是那个百叶箱。泰造又返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怎么办呢?该往哪儿跑呢?泰造已经混乱不堪的脑子拼命地想着。他先想到朝着S君家的方向跑,翻过竹丛,跳进院子向美津江求助。但就在此时,他又听到了道夫的脚步声。四周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根本看不见人影。但是那声音的的确确是在向他靠近。泰造马上转身,想要向相反的方向逃走。但是等等——

一种本能让泰造停住了脚步。

不能发出脚步声。不能踩到落叶发出声响。

泰造缩着两条腿,就那么蹲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捂着嘴,遮掩住那剧烈的喘息声。道夫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了。呼哧,呼哧,呼哧。那急促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现在,道夫已到了泰造的身边,似乎是停下脚步在调整呼吸。泰造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克制着身体的颤抖。道夫轻声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渐渐地,脚步声离泰造远了——过了一会儿就听不见了。

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泰造双手撑着膝盖,背负着很重的东西似的站了起来。他感到自己恐怕是跑不动了,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泰造伸出右手在裤袋里摸索着。终于,指尖触到了那把钥匙。

只有这个了——

泰造打开百叶箱的锁,把自己的身体藏进了这个大概六十厘米宽的四角空间里,从内侧关上门,后背紧紧贴着壁板。无力感弥漫全身。黑暗的百叶箱里充斥着自己的呼吸。泰造感到一阵头晕,紧紧闭上了眼睛。可是,即使闭上眼睛也依然能感觉到那好像是狂乱鼓点一般的心跳,太阳穴的血管宛如巨大的蚯蚓一般蠕动着。

等体力恢复一点,就从这里面跑出去,然后一口气跑出树林——泰造这么决定了。

突然,一阵臭气刺进鼻端。是什么啊——缠绕在脖子上的一种不合时宜的气味。泰造想起来了,刚才道夫从背后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泰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指尖上沾上了黏糊糊的东西。

“这是……”

正在他自言自语的时候——

砰!百叶箱外面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接着是哧哧挠着壁板的声音以及逐渐变强的吠叫声。混杂在这些声响中还有一个踏着落叶的脚步声,重重地,缓缓地。

“老爷爷,原来您藏在这儿啊。”

是道夫的声音。

“谢谢你啊,大吉。好啦好啦,下面的就交给我吧。”

泰造机械地转过头,看着百叶箱的门。在自己面前,那扇门正在向左右两边缓缓打开。两扇门之间,能看见一条狭长的、四角形的夜空,从中可以看到道夫上半身的身影。

“我还在想,弄不好老爷爷您就跑掉了。还好我预备了这个。刚才我扔过去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吧?那是我家的一块猪肉,扔在垃圾袋里,已经腐烂了。我发现之后就连塑料袋一起带过来了。万一老爷爷跑了,我就拜托大吉来找你。刚才我到S君的家里把大吉放了出来。一解开绳索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大吉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以往S君的训练可真不错啊!”

后悔也晚了。折断小猫小狗的腿,把S君的尸体藏在储物柜里,把道夫让进屋说出事情的原委,无处可逃钻进这个百叶箱——这一切后悔都晚了。

就在这时。嚓!突然响起了踩踏落叶的声音,与此同时,道夫的身影向下消失了。短促的叫声。大吉低沉的吠声。落叶被踩踏的声音。道夫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毫无疑问是悲鸣。究竟发生了什么?泰造在箱子里直起身,这时,在两扇门的缝隙里又看见了道夫的身影。道夫的一只手快速地伸向了泰造。泰造本能地向后躲闪,就在这一瞬间,道夫的身体却被什么东西一把向后拉去。道夫的手抓着百叶箱的底部,不停地被向后拖着。手掌就要离开百叶箱边缘的时候,道夫的五根手指好像被夺走了食物的野兽一般拼命地乱动,指尖敲打着微微打开的百叶箱门的一端,因为他的击打,百叶箱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虽然脑子里一片混乱,可泰造还是明白了。道夫被大吉袭击了。可能大吉认为道夫要抢走自己的猎物。

现在必须趁机跑出去。不对,现在绝对不能跑出去。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在泰造的脑海里交织。不一会儿,百叶箱外面传来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的声响突然间都消失了。

在地面上踩踏的声响消失了,叫声、吠声也都听不见了。

泰造在黑暗中屏住呼吸,一边听着自己的喘息声,一边盯着门的内侧。

终于又听见了一个声音。

“啊啊……”

泰造禁不住从喉咙深处叫了一声。是咯吱咯吱挠着壁板的声音。

“大吉……”

泰造似乎是在细细地玩味着那只狗的名字。恐怖、绝望与困惑交织的脑子里宛如台风过后的大海,重新归于平静。起伏的波涛已经退去,心中只留存着一种情感,宛如一叶小船——那就是纯粹的安心。

泰造站起身,把手伸向百叶箱的门,用颤抖的手一下子推开,从两扇门的中间探出头。夏日夜晚的空气瞬间围拢过来,泥土的气息飘然入鼻。然后泰造像石块一样僵住了。

地面上倒卧着的,是大吉。

转回头。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道夫正拿着菜刀,用刀背摩擦着百叶箱的角。

噌!菜刀的刀刃发出声响。泰造的左边锁骨上顿时传来一阵烧灼般的触感。无声地从嘴里流淌出带有铁味的温暖的泡沫。道夫的脸颊倏地移到了左边。泰造意识到这其实是自己在倒下,就在此时,他的脸触到了落叶。

泥土的气息。窥视母亲的墓穴时闻到过的那种气息。

意识消失的瞬间,泰造听到了记忆中那熟稔的闷响。

那是腿被折断时的声响。

但是被折断的究竟是自己的腿还是母亲的腿,泰造已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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