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记得当时年少(第2/5 页)

“玻璃呢……”刚才一直在打趣的师姐凑过来，“你想想，拼音开头的辅音字母啊，Bo！ Li！”

楚羚又问：“你认识傅师兄很久了？”

女生们哈哈大笑。左君摇头：“就知道你们不会教好的。”她耐心向莫靖言解释，“因为学校有地矿专业，一向有登山和科考的传统，这两年又增设了攀岩队。莫师兄他们三个人爬得最好，我给校刊写过一篇文章，称他们是‘岩壁三剑客’，没想到后来就叫开了。”

“他和我哥哥是高中同学，最早认识的时候，我还在小学呢。”

莫靖言听不懂，忍不住问：“莫大是我哥？什么是三剑客？还有，什么是玻璃？”

楚羚笑得有些释然：“他们说要好好照顾你，还都当你是小妹妹呢。”

“就是，剩下俩人嫌疑最大。”有人附和，“傅队和少爷是同一个学院的，焦不离孟，秤不离砣。”

在水房洗漱的时候，莫靖言问左君：“我哥还总和朋友们提起我啊？”

有女生幽幽叹气：“就算有，那一定是莫大了，不过他现在去了美国；就算不去，也有阿君在啊。”

左君笑得有些神秘：“是啊，总说起你呢。”

女生们陆续加入左君和莫靖言聊天的行列，说着说着就提到“三剑客”的称谓，说：“就算是抽屉原理，三剑客里，总应该有一个不是玻璃，或者是玻璃里落单的吧。”

“他当着我很少夸我的。”

左君不理会她们的打趣，站在莫靖言旁边，摊开校园地图，给她指点周围的生活设施。莫靖言白天里已经和爸妈走过一次，但不想拂了左君的好意，于是又神态认真地听了一遍。其实她心中也有些好奇，自己不过是个新生菜鸟，却能引起她们这么大的兴趣，看师姐们的兴奋神态，估计左君和哥哥交情不浅，但莫靖则在家中从不提起女生朋友。莫靖言想起自己和好友之间的揶揄打趣，莞尔一笑，决定也不多嘴去问。

“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一样。再说，还有别人夸你呢。”

女生们喏喏地应着，旋即又忍不住迸发出一阵笑声。

认识自己的，除了堂兄，便只有傅昭阳了。莫靖言低了头，含了一嘴泡沫，明知故问：“谁啊？”

“别乱讲。”左君作势打她，截住女生后半句话，她语速虽慢，态度却很是坚决，“你们和我开玩笑也就算了，别当着师妹乱说啊。”

“傅队咯。莫师兄说你要考我们学校，他说好啊，莫小妹灵气十足，以后可以加入队里。不过莫师兄说，从小你爸妈就希望你做个小公主，这种运动肯定不让你参加的。”

又有人推着左君站到莫靖言面前，笑道：“这叫什么来着，不是一家人……”

莫靖言点头，想起楚羚来，便问：“队里女生多么？刚刚我在楼下遇到了楚羚，她和昭阳哥打招呼来着。”

左君面容清秀，眉眼都细细的，抿唇微笑时神态婉约，说起话来也是慢声慢气。她是金融专业，和莫靖言的管理专业同属一个学院，因此寝室内女生多数和左君相熟，见到她就打趣道：“前两天我们还说等莫小妹来报道，就立刻通知你，看，她直接就送上门了。”

“她是最能玩能闹的一个啦，鬼点子特别多。”左君笑，“楚羚的爸爸就是地质系的教授，傅师兄和邵师兄都是他的学生。楚羚初中就开始攀岩，是队里最活跃的一个。”

女生们笑得神秘：“左君师姐特别乐于助人。”

活跃？莫靖言想起刚刚楚羚淡然的神色，知道她对自己并不热络。

莫靖言诧异：“我叫莫小妹？”

左君问：“过几天招新，你要不要参加？”

很快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喊：“莫小妹来啦！”

莫靖言摇头：“我胳膊没什么力气的。而且我有舞蹈加分，过几天大概就要去艺术团参加练习了。”

“就是就是，前两天还给她出谋划策，现在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开始不需要太大力气，还是有些技巧的。”左君耸肩，“不过我觉得自己恐高。我更喜欢看别人爬，就是看的时候手心总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