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靡不有初(第4/5 页)

莫靖言揪着衣襟：“我也挺喜欢这衣服，可我妈说，像一截小葱。”

莫靖言摇头：“最近这两天都要吃胖了，下周还有新生文艺汇演，肚皮圆滚滚的就没法看了。”

傅昭阳被她的话逗笑：“你是不是饿了？汇演之后可以吃饱饭了吧，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刚刚下课么？”他低头看看莫靖言托盘里的菜色，“就吃这么一点？来，我请你吃你最喜欢的排骨。”

莫靖言正要点头答应，听到那边赵天博喊她：“莫莫，一会儿大家一起去吃烤串啊，大家庆祝一下。”

隔日去食堂吃午饭，恰好在大厅遇到傅昭阳。

她想起已经答应了一同排练的同学，心中有些懊恼地对傅昭阳说：“改天吧，今天已经和大家约好了。”

每天吃过晚饭，寝室的女生们结伴去自习，出门早的便多带几本演算纸，找个安静的教室占上一排座位。傅昭阳听她说学不明白高数，便答应过些时日抽出一下午时间给她讲题。莫靖言为此心情愉快，每天奔走于不同的教室之间，有时走在宽阔的林荫道上，听到学校广播站的乐曲，便觉得脚步轻快，忍不住要蹦跳着笑起来。

“没关系，改天再约，叫着你们寝室的同学，也喊上左君。咱们吃顿好的。”傅昭阳拍拍她的头顶，“那我先回去继续看演出了。”

大一刚开学的日子虽然紧张，但也充满欢乐。从高中进入大学，骤然觉得自在了许多，而且财务自由，大家虽然手头都不宽裕，但也不需要为生计发愁，心中便有些当家做主的小小满足感。高等数学被全班同学认为是杀手课程，老师一节课就讲出课本上二三十页的内容，其中大多公式看也看不懂，用也不会用。

莫靖言的节目排在前面，汇演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傅昭阳走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先和他溜出去转一圈，然后再去和大家汇合。不过在他面前脑筋总是转得比较慢，白白错失良机。她叹气，又忍不住笑自己太过手足无措，索性换了衣服，简单卸妆，借口回寝室洗脸，一个人在校园里转起圈子。

这是大一女生中近几日流传的笑话，发现谁有男友或意中人，便互相嬉笑道：“可不要违反校规第八条。”

心中更多的是喜悦，傅昭阳还记得她初中时的样子，也不掩饰对自己的赞许。这些都让莫靖言心生希望，又盼望着能有更多的机会和他在一起。

莫靖言想着她们刚刚讲过的笑话，翻到校规第八条，只见赫然写着：本科生阶段不许结婚。她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你们才违反第八条呢。”

路过体育场，她忍不住又走到岩壁下，心想，既然如此，或者自己也是应该加入攀岩队的，何必在意楚羚的眼光？保安小哥不是说她很有潜力么？

“差点忘了，莫莫刚来，还不知道要填这个问卷呢。”梁雪宁递过一本《学生守则》和一张试题，“可以开卷答题，我们分工做了一大半啦，剩下的你也来找几道吧。”

她想着那天自己挂在岩壁上欲上不得欲下不能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伸出手来拍了拍岩点。

杨思睿和梁雪宁齐声笑出来，莫靖言一头雾水：“什么第八条？”

“又要偷爬么？”有人从岩壁的阴影处转出来。

蒋遥点点众人：“你们你们啊，你家我家的，小心违反校规第八条。”

莫靖言看清来人，侧头笑道：“那你呢，难道不是来偷爬？”

莫靖言忸怩，声音越来越低：“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啦，不是什么我家的。”

“我是专来抓你这样偷爬的人的。”保安小哥抱着胳膊，倚在岩壁上，“你不是说自己不想加入攀岩队，干吗总晚上偷偷跑过来？”

“我知道啦，朋友妻不可欺。”杨思睿吐舌，“他有什么好哥们也成啊，物以类聚，帅哥们一般也会扎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