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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族谱之执(第4/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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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说起当时的家人,有玄遥、卓藏、樱、康娜、美惟、望和……估计当时望和姨妈还只有八岁。”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这也是达莉亚本人的指示。无人敢违抗。”

“啊……”

“杀死她之后,最大的问题是怎样保存她的肉。”

玄儿不顾战栗的我,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们无法把三十年前死者的肉原样保存。当时,在技术上还很难通过冷冻来长期保存。在隐瞒真相的情况下,关于保存、储藏的问题,好像还和畜产加工专家什么的探讨过。最终的方案是用盐来储藏。”

“用盐来储藏?”

“就是盐渍。”

玄儿板着脸。

“当盐分浓度超过百分之十,几乎所有的细菌都不能繁殖。腐烂是由微生物引起的。所以若能控制细菌繁殖,理论上可以长期保存几年甚至几十年。”

我似乎听说过江户时代制作的梅干留存至今仍然能吃。梅干也是一种盐渍品,原理相同。

“尸体被肢解后,各部位的肉被切成适当大小后腌起来。内脏和脑浆什么的也尽量全部用盐腌好,血液被收集,在充分干燥的基础上做成粉末。骨头也同样磨成粉末……我也不知道具体方法和详细顺序,不过基本如此。这些东西被分装进罐子内,储藏在为此建造的这个地下室中。关于宴会中的饭菜,除了将食物误认为是人鱼肉,你的推断基本正确。”

按住胸口的手不禁再度用力了。尽管听到如此恐怖的事实,但我仍然不想呕吐,体内依然只有奇怪的麻痹感。

“那汤里的材料也是达莉亚之肉。因为被腌了三十年,所以应该不怎么好吃。”

——麻痹的感觉在扩散,我想起来了。

——喝下去!

黑红色浓稠的汤里完全松碎的材料。咸咸的,有点腥臭,尝起来非常粗糙,仿佛带着咸味的卫生纸碎片。

——把那肉吞下去!

“涂在面包上的糊状物,里面掺了磨碎的腌制内脏……”我想起来了。

——吃下去!

非常咸,略有点腥味。那个也是这种味道。

——把那肉吞下去!

“还有葡萄酒,里面融入了血液和骨头的干燥粉末……”

我想起来了。

——愿达莉亚祝福我们!

喝干之后,舌头上留下沙粒般的触感。甜甜的口感不错,但另一方面又有点铁锈味……

——愿达莉亚祝福我们吧!

“对了。顺便说一声,宴会上点的红蜡烛加入了少许类似鸦片的成分。这好像是达莉亚生前爱用的……中也君,那好像对你特别有效。”

我想起来了。

——愿达莉亚祝福我们!

漂浮在宴会厅内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苦的奇异香味。感觉整个房间好像都存在着稀薄的白雾。是吗?那不单单是香味吗?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那样……

——达莉亚的……

“大家在宴会上所吃的饭菜,原则上由馆主亲自做。玄遥一直做到十八年前,其后是我爸负责。不得已的时候,由鬼丸老人代行,其他用人完全不得插手。”

玄儿停下来,慢慢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明白了吗,中也君?”

玄儿看着呆若木鸡的我。

“你也吃过了。在‘达莉亚之夜’的‘达莉亚之馆’,在达莉亚的守护下,得到她的允许,在大家诚挚祝福下……现在你是我们的同伴。你觉得‘同伴’这个词刺耳吗?如果刺耳,那我换种说法吧。由于在宴会中吃了达莉亚之肉,你自然成为我们浦登家的相关者之一——而且是在最核心处被联系在一起的相关者之一——你知道了吗?听懂了吧?”

我失了声,无法作答。既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既没说“听懂”也没说“没听懂”。

奇怪的麻痹感不仅侵袭了肉体,而且扩展到了精神上。现实感弱化、世界轮廓变模糊的感觉进一步发展……不,不仅是弱化和模糊,而是一种完全被剥夺的感觉向我袭来。心中涌现、弥漫的迷雾伴随着这种感觉改变了颜色,从冰冷的苍白变为宛若血色的淡红。

玄儿勾着我的肩,说了声“去那边吧”,便带我向塔屋走去。我们爬上沿着塔壁、通向上方的楼梯。

“达莉亚之塔”的窗子上挂着深红色的厚窗帘。眼中窗帘的颜色融入弥漫心中的淡红色迷雾。迷雾越发红起来,妖艳地蠕动着,好像要把我引向某个禁止接近的神秘园。

来到二楼的“达莉亚的卧室”后,玄儿把我带到壁炉前。同一楼相同,它被建在西侧墙壁处。房间的正中央放着同美鱼与美鸟卧室中相同的带华盖的床,下面铺着黑天鹅绒床罩。

“中也君,到这儿来。”

玄儿让我坐在壁炉前的黑色皮椅上,自己则跷起二郎腿,在小圆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桌上铺有与窗帘同色的深红桌布。

“你还好吧?”玄儿问我,“被蜈蚣咬的伤呢?还疼吗?”

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摇了摇头。既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左手的伤依然一阵阵地疼,但心里没这么感觉。我又郑重其事地摇摇头,想设法驱散这种奇怪的麻痹感,必须多少恢复一些正常的思考力。

“我明白这可能让你深受打击,但是……”

玄儿欲言又止。

“目前,我不会辩解。总之,你愿意听我说吗——可以吗,中也君?”

随后,玄儿开始说起在有一定常识性世界观的人——至少我自认为是——眼里看来宛如噩梦般疯狂的族谱。

6

“初代馆主玄遥确实拥有某种天分与运气。在那个时代,他年纪不大就几乎全凭实力建功立业,积累巨额财富。此后,他不断扩大事业。三十岁时已经建立起‘凤凰会’的雏形。本该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记,而事实上却毫无记录。据说玄遥本人断然拒绝著书立传。这一点也显示出他的偏激和怪异,不是吗?

“通常,功成名就的人物多少希望自己的经历被完整保存下来,并希望追溯家谱,往往将其过分修饰叙述。而玄遥正相反,不愿主动讲述自己某个时期以前的经历,关于自己的双亲与身世也绝口不提,所以在玄遥之前的浦登家族是什么样的,可以说是个谜,或是说基本上都是些无法辨别真伪的零散信息。

“一说浦登家族原在肥前长崎,出过不少了不起的兰学学者。受此影响,玄遥也学兰学,很早就放眼世界。一说浦登家族原本隶属熊本藩,是拥有武士身份的大庄头。还有的说是渔霸出身。也有的说玄遥的祖父是西医,因此浦登家和大阪的药材批发店什么的有着暗中来往……也有的说玄遥实际上是浪迹天涯的孤客,浦登这个姓本身似乎也是他自己造的。还有其他无数说法。有的像模像样,有的不着边际,但无论是谁,不管怎样追问那些传言的真伪,他总是不置可否。不过——

“我研究了‘玄遥之前’的零散信息后,发现只有两件事可能是真的。”

玄儿打住话头,看向我。我察觉他的视线,抬起头,但无法做出更多反应。

“一个是——”玄儿继续说下去,“浦登家好像是短命家族。”

“短命……”我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是吗?”

“是的。就说近的,玄遥本有很多兄弟姐妹,但他们早早离开人世,好像无人活到四十岁。既有幼年夭折的,也有在二三十岁时死的。大部分是病死。玄遥的父母也短命,都没来得及看到儿子的成功,好像也都是病死的——据说自古以来浦登家族就有这种倾向。我想或许是真的。”

“但是,玄儿,当时的玄遥——十八年前的他好像九十二岁了。”

“是的。”

玄儿用力点点头。

“在代代短命的家族中,玄遥是第一个特例。可以说他克服了短命的血统。在这方面发挥巨大作用的,不是别人,正是达莉亚。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说吧。

“在关于‘玄遥以前’的浦登家的信息中,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是事实。那就是直到江户时代的某个时期为止,浦登家一直信仰着由耶稣会的沙勿略传入我国的异教——也就是天主教。”

“天主教……”我又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真的吗?”

“我想是的。关于这个,我爸和征顺姨夫也大体同意。”

“可是,说起天主教,那个时代不是受到残酷镇压和迫害吗?”

“是的。最早是丰臣秀吉发出驱逐天主教的禁令。德川幕府时期,禁教政策被沿袭。一六一二年幕府在直辖地颁布禁教令,翌年推广全国,开始正式镇压天主教徒。三代将军家光时,发生了著名的天草、岛原之乱,以此为契机,对天主教徒的镇压进一步加大。特别是在九州地区,原本信徒就多,所以镇压得十分彻底。”

“就像踏画之类的。”

“是的。自长崎始、在九州各地有计划地实施了踏画措施——让人们践踏画着玛利亚或基督的圣像,从而证明他不是天主教徒;征集离教宣言;实施全国性的宗教改革;开始寺请制度……各地发生了好几起检举残存信徒的事件。

“据说在此期间,当时浦登家的先祖——这不知道是几代之前的事了——本来是热心的天主教徒,被揭发而改信佛教,否则就会惨遭拷打,最后被处死。不过,还是有很多信徒选择了死亡……”

玄儿长叹一声,将二郎腿左右对换一下。

“……接下来的大致是我的想象和假设。”

玄儿先行申明。

“通过踏画而改变信仰的基督徒中,有很多人假装弃教但暗中继续信教。”

“隐蔽的天主教徒?”

“是的。也称作潜伏的天主教徒。严格来说应该把‘隐蔽’和‘潜伏’明确区分开来,但这里就算了吧。

“转变后,真的放弃信仰的人大概也不少。但无论如何,对于受镇压的天主教徒来说,本来最忠实于信仰的做法应该是殉教。毫无疑问,那些没殉教、反而改变信仰,最终成为‘隐蔽’信徒的心中多少会有一些羞耻感、罪恶感和低人一等的感受。

“那么,浦登家族的祖先是怎么做的呢?他们没有或者说没能选择殉教之路……而是改变了信仰。改变之后,也没有或者说没能‘隐蔽’起来继续信教。虽说如此,他们并没完全舍弃以前的信仰,没能从中解脱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反作用啊。”

玄儿略微加重语气。

“因为本来是非常热心的信徒,所以产生了反作用。”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得眨眨眼睛。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根据‘玄遥以后’的浦登家族的情况进行的想象和推测,只是一个假说而已。不过我觉得差不离。”

玄儿再次申明后,继续说下去。

“就是说因叛教产生了强烈的背叛信仰背叛神的‘罪过’意识。这种意识又变成强烈的绝望,而绝望促成了反作用——我们背叛了神,神不会也不可能原谅我们的‘罪过’。神可能会放弃我们。不,肯定放弃了。或者神可能早已看透了这些,从过去就已经放弃我们,我们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被神放弃了吗?所以我们家族才会有这么多短命的人,不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进一步背叛吧。如果神不会原谅,如果神放弃我们,那我们就承认自己是被弃之人,接受这个事实,走上反叛之路吧。在‘黑暗’而不是‘光明’中寻找自己的乐园。

“——就这样,另一种宗教便萌芽、发展、继承下来。”

“不是在光明,而是在黑暗中。”

我默默地念着。

不是在光明而是在黑暗中。

啊,这不正是这个奇异的暗黑馆的写照吗?

“玄儿。如果这样,比如——”

我一边说一边寻找合适的词,好容易才找到一个类似的词汇。

“比如,像是‘恶魔崇拜’之类的?”

“是啊。”

玄儿皱着眉头。

“可以想象,被神抛弃的人迷恋黑暗,在传统宗教、风俗信仰、迷信等的影响下,不断变化,最终形成了一种离奇的恶魔崇拜。”

“你是说玄遥也相信这些?”

“不,不是的。”

玄儿立刻否定。

“刚才说的都是一种假说……我的意思是说作为一种可能性。实际上并无迹象表明,玄遥将其作为一种具体的宗教形式而信仰。”

“是吗?”

“也就是说,在精神方面,浦登家的人——玄遥的心中肯定原本就有这种倾向。我想说的是这个。”

“精神方面的倾向……原来如此,我懂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还是缓缓地点点头。玄儿直起腰继续说道:

“下面这些并非想象和推测,它符合‘玄遥以后’的现实——二十六岁时,玄遥第一次结婚。对方比自己小七岁,名字叫阿铃。”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那么达莉亚太太是玄遥的第二任妻子吗?

“不久,玄遥和阿铃生了两个孩子。第一胎是儿子,起名叫玄太。第二胎是女儿,名叫百合。玄遥作为丈夫和父亲,深爱着妻子和儿女。”

“尽管如此,他们后来还是离婚了?”

我插嘴问道。玄儿黯然摇头说道:

“不是。是死别。”

“死……”

“婚后不到十年,三人都死了。阿铃、玄太和百合,得了同样的流行病,几乎同时去世。”

“怎么会……”

我低声说道,不知该怎么回应。玄儿没有停下来,继续说下去:

“玄遥于此切身体会到‘浦登家是短命家族’这一宿命性的现实。先不说阿铃,两个孩子都继承了浦登的血统。他们小小年纪就夭折了,阿铃也未幸免。

“当时,玄遥应该悲痛无比。在事业方面,他依然一帆风顺,不断积累着巨额财富,奠定着社会地位。尽管如此,他还是一下子失去了爱妻和孩子。用刚才的说法,我想——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发自内心地怨恨抛弃自己的无情的神。”

虽然玄儿的口气和刚才相差无几,但声音突然令人觉得非常凄凉。我依然觉得身上麻痹,无法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情,只得低着头抬起眼,看向玄儿的嘴角。

“失去妻儿的第三年,可能也是为了治疗心伤,玄遥离开日本,环游欧洲。玄遥那年三十七岁,距今七十三年前的事了——”

玄儿将视线投向斜上方。

“然后,他遇上了达莉亚。”

7

“达莉亚原本姓索艾维,据说出生在意大利佛罗伦萨近郊的小镇。她的家庭与身世不明。既不知道其双亲的出身,也不知道有无兄弟姐妹。连她本人的详细情况都不知道。和玄遥相遇时,她二十三岁。离开故乡,独自生活在威尼斯。”

“威尼斯……”

听到这个意大利北部城市的名字,我心里想到的只有泛泛的常识。

水城威尼斯。一百多个小岛汇聚成马赛克状,由无数桥梁连接而成的商业城市。伫立水中的拜占庭建筑。圣马可广场。莎士比亚的喜剧。玻璃工艺……曾在照片上见到的穿梭在运河上的贡朵拉小船与影见湖上的渡船慢慢重叠起来,尽管两者形状差异很大。

“据说著有《东方见闻录》的马可·波罗原本是威尼斯商人,而信长、秀吉时期,被派往欧洲的天正遣欧使节的少年们曾拜访过威尼斯总督。所以说那里和日本颇有缘分……总之,环游欧洲时玄遥来到意大利,在威尼斯停留期间,与达莉亚相识、相知。来自东洋岛国的伤心实业家与异国美丽的‘魔女’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宿命式的恋爱故事,现在无人能说得清楚——只不过……”

玄儿慢慢地抬起眼。

“关于两人的相遇还流传着一段小小的逸闻。”

说着,他的视线没有投向隔着圆桌相对而坐的我,而是我身后的某样东西。我回头一看,在北侧的墙壁上,有一个不高不矮、犹如药柜的架子。在架子左边的黑墙上摆放着两张充满怪笑的面具。

“那是什么?”

那面具并不像日本的能面,一看就知道来自西洋。

其中,右侧的面具从额头到鼻子涂成白色,从嘴到下巴为灰色。左侧的面具为深黄铜色。两张面具的双眼都挖成柠檬形,鼻子上穿了透气孔,大概制作时就准备实际佩戴的。即便外行人,也会觉得那是非常讲究的美丽造型。尽管面容基本端正,与此同时,也会让人产生极其非人、恶魔般的感觉。绽开的微笑也有点冰冷,让人不舒服……

“那是什么面具?”

我又问了一遍。玄儿看向我说道:

“那都是威尼斯的面具。”

回答完,玄儿紧接着问道:

“你知道威尼斯的狂欢节吗?”

“狂欢节……是谢肉祭吗?”

“是的。基督教称复活节前的四十日为四旬斋,在这之前的几天里进行的活动就是谢肉祭,也叫狂欢节。在四旬斋的戒荤生活之前,整个城市饮酒、歌唱、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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