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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消失之夜(第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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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老人”后,年纪再大的话会变成什么?

玄儿还记得自己问过这个问题。

——然后嘛,嗯,一般是死去。死了,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阿静似乎是这么回答的。尽管玄儿并未完全理解“死”的含义,但还是接着问道。

——那么,我“真正的妈妈”是老了,还是死了?

——不,康娜太太并不是……

阿静说是“事故”。她说即便没有变成“老人”,也可能因为“事故”、“疾病”而死亡。她丈夫以前也是在变成“老人”之前因“疾病”死的。

玄儿的“曾外祖父”、已成为“老人”的玄遥在参加宴会的人中看起来也是特别奇怪,让人不舒服,甚至害怕。但玄儿不讨厌年老的曾外祖父。

在十角塔时,仅次于乳母静经常来看他的,并非别人,正是玄遥。

他基本上是独自登塔,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来到格子门前看着。偶尔也会进来一次,用沙哑的声音和玄儿说话。

——玄儿。这是我起的名字啊。

他何时这样说的?

——玄儿……真是可怜的孩子啊。虽然我觉得无可奈何,但是……

“可怜”是怎么回事?当时的玄儿并不懂。后来他曾问过阿静,但她好像有点为难。

——真是个不好解释的词语啊。

说着,她将目光从玄儿的脸上移开。

——我解释不好。反正,你终究会明白。我觉得你现在还不用太在意。

……在玄儿眼里,宴会厅桌子的右侧坐着“父亲”浦登柳士郎与“外公”浦登卓藏。

卓藏(浦登卓藏。今年五十八岁。是玄儿的外公。这名男子今晚会……)虽然没到玄遥的程度,但也不是“大人”,而是“老人”了——玄儿是这么认为的。他脸上也有很多皱纹,头上没有一根头发,时不时地用舌尖舔一下歪着的厚嘴唇。脸色感觉像是青黑色,突出的眼睛不停地窥探着周围——特别是玄遥的样子。

和玄遥不同,卓藏从未来过十角塔。玄儿是搬至北馆后才第一次见到只闻其名的“外公”。当时,卓藏好像也只是一直留意身边玄遥的样子,没对玄儿说一句话……

柳士郎(柳士郎。今年只有不惑之岁的柳士郎。九年前失去妻子后,至今没有再婚)坐在卓藏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表情始终如一。

他不同于玄遥与卓藏。长发乌黑,亦无显著皱纹,背挺得笔直,脸上也没有异样而令人恐惧之处。一看就知道他还不是“老人”而是“大人”。但是……

说实话,在所有人中,玄儿最怕“父亲”柳士郎。

他看自己时的目光让玄儿害怕。

虽然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但目光非常冷漠,仿佛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那冰冷的目光让人无法窥知他的想法与感受。如果被他一直这么冷漠地看着,就忍不住想逃走……

他低沉的声音也令玄儿感到害怕。

这是玄儿见过的人中声音最为低沉的,简直令人一听就瑟瑟发抖——不过,在玄儿的记忆中,他还从未直接对自己说过话。

虽然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但到十角塔的次数屈指可数。独自来的时候,他也一语不发,也不进来,只在格子门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有几次他同阿静一起来的,但也只与阿静简单聊几句,从未对自己说过话。玄儿从塔里出来之后也一样。他不但绝不和玄儿说话,而且要是有其他人在场,即便在说关于玄儿的话题,他也只和那个人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一想到这个,玄儿就觉得难过……

为什么“父亲”不和自己说话?好像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存在。

他觉得忠教的“真正的爸爸”虽然已经病死,但“真正的妈妈”是阿静,她并没有死——还活着,所以他真幸福。他也希望自己“真正的妈妈”还活着,而不是“爸爸”。

——柳士郎老爷的怒气终于消了……

刚才阿静欲言又止的话语让玄儿很在意。

“柳士郎老爷的怒气”是怎么回事?“爸爸”至今一直在“生气”吗——那么,生谁的气呢?

玄儿觉得肯定是对自己生气。虽然不知缘由,但“爸爸”是对他非常“生气”的。虽然阿静说他的“怒气终于消了”,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生气呢,而且会一直那样……

……玄儿看到桌子左侧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浦登美惟,另一个是浦登望和——那是自己的两个“姨妈”。在座男性都和自己一样穿着黑色西装,但她们两位女性穿的则是鲜红的衣服。

听说美惟是“姐姐”(美惟。浦登美惟。今年二十三岁。比死去的康娜小六岁),望和是“妹妹”(望和。这一年还年仅二十岁的浦登望和)。她们都比阿静年轻,个个雍容华贵,长发及肩。她们关系似乎不错,好几次看到两人说着什么。那时,即便玄遥或卓藏和她们说话,也好像没听见,只顾自己说。

玄儿记得无论是美惟还是望和,在他出十角塔之前从未见过。他开始在北馆生活后也几乎没有与她们面对面聊过什么。她们不像阿静那样会主动和他玩、教他东西。所以玄儿至今还分不清哪个是美惟,哪个是望和。

据说“真正的妈妈”康娜是她们的“姐姐”,那她也像美惟或望和那样雍容华贵、长发飘飘的吗?还是……

玄儿连一张过世的母亲的照片都没见过。

……或许他们讨厌我吧。

他有时候这么想。

可能“外公”、“爸爸”还有“姨妈”都不喜欢我吧。可能他们都讨厌我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经过东馆、回北馆的路上,玄儿遇到了几个人。他们和阿静一样,都是受雇于此的用人,不过玄儿还记不住他们的长相与名字。

“晚安,玄儿少爷。”

一看到玄儿,用人们都站住,退到走廊边,深深地垂下头,而且——

“晚安,玄儿少爷。”

他们用同样的口吻,说着完全相同的话。

说起来,玄儿想道——

除了诸居静,他记得长相与名字的用人仅有一人。就是那位名唤鬼丸(鬼丸。鬼丸老人。这一年应该年过七旬了)的老人。

他裹着斗篷一样肥大的黑衣,头上戴着兜头帽。自十角塔出来后虽仅遇到过两三次,但每次都是相同的打扮。他奇怪的姓名与有特点的着装令人难以忘怀。

在今晚的宴会上,也有那位鬼丸的身影。

他依旧是那身肥大黑衣与兜头帽的打扮,不停给大家倒葡萄酒、给盘子里加汤。他既不列席,也不吃不喝,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地站着,仿佛融入角落的昏暗之中……

……他算是什么呢?

玄儿觉得或许在这里的众多用人中,鬼丸也算是承担特别工作的人吧。

晚十一点半左右,玄儿回到北馆。

他摇摇晃晃地走在东西走向的主走廊时,听到自某个房间中传来乐器的声音。那儿是被称为“音乐室”的大房间,里面放着好几种乐器。阿静也带玄儿进去过一次,还让他摸了摸“钢琴”的键盘。

玄儿以前就知道“乐器”这个词。但至今为止,他只见过阿静带来吹给他听的笛子。阿静告诉过他,除此之外还有“风琴”、“吉他”、“小提琴”、“小号”等各种名称、各种形状的乐器。

现在,自音乐室传来的是钢琴的声音。演奏的是(甜美轻柔、故而略显忧郁寂寥的三拍……)是玄儿从未听过的旋律(啊,这是《红色华尔兹》。那座西洋挂钟的八音盒里也有……)

玄儿发现门开了一道缝,便走上前去。他屏住呼吸,悄悄自缝隙中向里面看去,恰在此时曲子终了,乐器声停了下来。

——室内是两个“姨妈”。

坐在钢琴前的一定美惟。因为阿静说过“美惟小姐非常善于演奏乐器”。望和坐在房间中央的摇椅上,看着美惟合上钢琴的键盘盖。

“……父亲好像已经休息了。”

望和坐在椅子上说道。她们说的“父亲”就是玄儿的外公浦登卓藏。

“他似乎喝了不少。不然,应该会来听姐姐演奏的。”

“柳士郎姐夫呢?”

美惟站起来问道。

“不知道呀。”

望和困惑地说道。

“说起来也不知道这是吹得哪阵风,姐夫为什么现在突然把那孩子……”

……那孩子?

“最终应该是姐夫的决定吧!让那孩子从塔里出来,还让他参加今晚的‘达莉亚之宴’。他不是痛恨那孩子吗?”

那不是在说我吗——玄儿察觉到这点后,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今晚外公不是说了吗?他越来越像达莉亚外婆,还有去世的康娜姐姐……”

“因为那孩子长得像姐姐?是真的吗?”

“我可是知道的呢!虽然我不清楚姐夫的想法,但那个孩子实际上……”

“别说这个!”

美惟用力摇摇头。

“不要再说这个。”

“这个孩子还是让我觉得不舒服。”

“是啊……”

“不管说什么他都不笑也就算了,眼神还总是呆呆的,不知道他看哪儿呢……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谁让这九年来他一直都被关在那种地方嘛。”

“这我知道。那孩子本身没有罪过。要说可怜也真可怜……”

“不过考虑到姐夫的心情的话……”

“说得是呢。”

“这九年来,就连我们也一直当玄儿这孩子不存在。”

“静太太不是一直为我们照顾他吗?”

“硬让她去承担这个责任,我觉得有点儿那个。也不知道姐夫是怎么想的。”

“哎呀姐姐,你不是在嫉妒吧?”

“怎么会……你可别乱说。”

……

……什么意思呀?

……这是什么意思呢?

玄儿屏息离开门前,脑子里满是疑问。他感到强烈的困惑。

——他不是痛恨那孩子吗?

他想“恨”大概是比“生气”更强烈的词汇吧。“父亲”那么恨自己吗?但是……那是为什么呢?

——谁让这九年来他一直都被关在那种地方嘛。

——要说可怜也真是可怜,不过……

在玄儿第一次见到忠教时,也被他这样说过。难道美惟与望和也觉得“被关在那种地方”是“可怜”的吗?

但是——“从孩子直至成为大人”要一直独自待在塔内,不是这个家的“规矩”吗?浦登家的所有子嗣,美惟也好望和也好,不都要在那个房间生活到某个时期吗?难道不是吗?那就是说阿静以前所说的不是“真的”了……

玄儿又摇摇晃晃地走在昏暗的长长走廊上,内心十分困惑。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讨厌我?

为什么要痛恨我?

为什么我要“被关在那种地方”?

为什么我……

他真想马上跑回南馆,当面问问阿静,希望能得知“真相”。但是——

他觉得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肯定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而且,一定会摇着头说她什么都不能说……是的,一定这样。

玄儿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曾外公”的话,或许……

如果我勇敢地问他,或许他会告诉我不知道的所有“真相”。

3

“视点”暂时离开玄儿,飞到同一夜的另一个地方。

……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暗黑馆西馆一楼(这里是……)的第二书房(……就是那个房间)。

“视点”作为现实中不存在的第三者浮在空中,注视着当时的情景。

几个烛台上点着蜡烛。昏暗烛光中,室内有两个人。

一个是暗黑馆第一代馆主玄遥(……浦登玄遥)。他坐房间中央附近的安乐椅上,悠然自得叼着烟斗。

另一个人(啊,这个人是……)好像刚进入房间,他盯着玄遥,从门附近沿着南墙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挪着步子。那人的右手按在胸口,左手放到身后。

“什么事?”

玄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说有事相求?”

“您能站起来吗?”

另外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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