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子弹(第3/5 页)
“稍微花了点时间,长官,”他汇报道,“因为我们不得不把那些书架全都搬出来,再推回原位。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秘道。烟囱非常坚固,不存在什么机关,里面的烟道差不多只有两三吋宽,笔直向上……还有其他指示吗,长官?弟兄们的活儿都干完了。”
“指纹呢?”
“指纹倒有一大堆,只不过——长官,你是不是亲自把窗户拉起来又放下过?你的手指按过接近窗框上沿的玻璃吧?我查出了你的指纹。”
“这种事我一贯很小心,”哈德利斥责道,“还有呢?”
“玻璃上没别的了。窗户的木质结构部分,包括窗框和窗台,都漆得发亮;如果留有手套的污痕,清晰度必定不亚于指纹。但就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如果有人从窗户溜走,非得后退几步、脑袋朝前一跃而出,保证不碰触任何物体才行。”
“够了,谢谢,”哈德利说,“到楼下待命。贝茨,你去后院看看……不,先等等,米尔斯先生。普莱斯顿会去请佩蒂斯先生过来——如果他还没走。我想和你谈谈。”
“看来兜了一圈,又要质疑我的证词了,”两位警官走后,米尔斯尖声道,“我保证不说半句假话。当时我就坐在这个位置,你们自己看看。”
哈德利把门打开,面前是高耸昏暗的廊厅,遥对着三十呎开外的那扇门——在拱门里射来的灯光照耀下,那扇门可谓一览无余。
“看走眼的可能性应该不存在吧?”警长小声嘀咕,“难道他其实没进屋?诸如此类的状况?在门口施展一些掩人耳目的戏法,我听说过这一套。那女人应该不至于玩什么花样,自己戴上面具,或者——不,你看见他们同时在场,毕竟——见鬼!”
“你说的那种‘戏法’纯属一厢情愿,”米尔斯固然态度积极,但也难掩对这个词的嫌恶之情,“他们三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他们彼此间都有一小段距离。杜蒙太太站在门口,没错,不过位置稍稍偏右。那高个男人更靠左,而葛里莫教授的位置介于二人之间。高个男人确实进门了,随后把门关上,再也没出来。灯光不算暗,一切想来都还历历在目。何况那人身形高大,绝不可能错认。”
“我看没什么疑点了,哈德利,”片刻后,菲尔博士说,“在房门上动手脚的可能性也应该排除了。”他转过身,“德瑞曼这个人你了解吗?”
米尔斯眯起眼,单调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戒备。
“说真的,先生,他的确令人好奇。嗯哼!可我对他知之甚少。反正他住在家里好几年了,比我来得还早。他已几近失明,被迫告别学术生涯,经过治疗也不见好转。不过,光看他的……呃……光从他眼睛的外观上看不出来。他有求于葛里莫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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