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4/5 页)
前面有两扇玻璃镶嵌的门。门上的锁也要打开。门打开后是一个空荡荡的非常干净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上面透进来的天光,房间中央的两张桌子上点了蜡烛,因为光线已经昏暗。这里有八张床,四张一排,床单是蓝白条纹相间,枕套是条纹棉布。这个房间使我立刻想到了以前在军队时的医院,在那里,我经常看着人们以战场上的军人应有的坚忍,无怨无悔地死去。只有两张床上有人。一个是皱巴巴的秃顶男人,我看出他的眼睛已经在凝视着另一个世界;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蜷曲的身影个头太小,不可能是福尔摩斯。
一个穿着带补丁的破旧大衣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站起来迎接我们。刹那间,我觉得好像认出了他,并且突然想到他的名字也很耳熟。他的脸色苍白憔悴,戴着一副很笨重的眼镜,腮帮子上的沙色胡子似乎毫无生气。我估计他四十出头,但是生活经历使他不堪重负,形成了紧张、压抑的性情,看上去很显老。他身材颀长,一双白皙的手交叠在一起。他刚才在写字,钢笔漏水了,食指和大拇指上沾着墨迹。
“霍金斯先生。”他对典狱长说,“我没有新的消息向您汇报,但是我担心会发生最坏的情况。”
“这位是约翰·华生医生。”霍金斯说。
“我是特里维廉医生。”他跟我握手时说,“很高兴认识您,真希望是在令人愉快的环境下见面。”
我肯定认识这个人。但是,从他说话的口气以及他握手时的那种不由分说,他似乎想表示——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希望给别人的并不是这个印象。
“是食物中毒吗?”哈里曼问。他没有费心做自我介绍。
“可以肯定是服用了某种有毒物质。”特里维廉医生回答,“至于是怎么实施的,我就不知道了。”
“实施?”
“这个区域的所有犯人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有他病了。”
“您是在暗示有阴谋吗?”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先生。”
特里维廉迟疑着,那个狱警上前一步。“特里维廉医生,这位是哈里曼巡官。他负责您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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