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澜霓公寓(四合一)(第2/5 页)
“那就不明白吧,”骆光明宠溺地笑笑,“你只需要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等着朱炎问,有什么不一样,可惜没等来。
门内回他的只有沉默。
骆光明更贴近地靠住门板,有点受伤,有点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自顾自继续:“很奇怪,我们谈了这么久,但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分手,起初我以为是征服欲作祟,因为你一直不愿意跟我和我上床,然而我设想过很多次,如果有一天你同意了,像以前我所有交往过的人一样,彻底对我臣服,我会不会厌倦……”
“答案是仍旧不会,”骆光明说得很慢,却笃定,“我有时甚至会畅想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每一次的畅想都不一样,但仅仅是畅想的过程都让我觉得很高兴。”
“朱炎,”他最后说,“我不知道怎么去谈一场健康的恋爱,你教我好不好?”
或许是吸取前次“登门死缠烂打”的教训,放下这最后一句,男人便干脆利落起身离开,留给朱炎足够的时间,下次再来要回答。
电梯仍在维修。
骆光明又一次走进楼道,与大大方方“看热闹”的夏秋冬撞了个正着。
夏秋冬微微颔首,礼貌给求复合未果的男人让开道。
明明被窥探了隐私,可骆光明神情里并未有狼狈或尴尬,仅是看了看这个偷听的“陌生女人”,没说什么,便坦然转身走下楼梯。
夏秋冬目送对方身影消失,抛开别的不谈,至少在“心理素质”这一点上,他对骆光明给与肯定
。
热闹看完,烟也抽完,夏秋冬理所当然准备走。
801的门开了。
第三次被定住脚步的夏秋冬:“……”
走廊里,一颗脑袋探出801的门,有些不安地张望,仿佛在确定骆光明是不是真走了。
夏秋冬无语。这要是人没走呢,只是假装走了实则藏在暗处,就等你傻了吧唧开门杀一个回马枪,怎么办?
没脑子到这种地步,活该被人拿捏。
嫌弃归嫌弃,夏秋冬还是趁机看了一眼这个叫做朱炎的家伙。
头发乱糟,双目无神,眼底铁青,一身疲惫,瘦胳膊瘦腿就占个皮肤白,还是那种不健康的、一看就总不晒太阳的白。
……不过自己这个昼伏夜出的作息,好像在晒太阳方面也没什么资格说对方,夏秋冬忽然反省。
下方突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夏秋冬一愣,不会真让自己猜中,骆光明杀了个回马枪吧。
人未到,酒气先至。
“嗝……”醉醺醺的声音伴随凌乱脚步,而后本尊才打着酒嗝现身,左手拿着一罐啤酒,右手抓着楼梯栏杆,一步三晃地往楼上来,栏杆的灰都让他粗糙的手给擦干净了。
麻久友。
夏秋冬认出这位住在三楼的邻居。
对方却没认出他,或者说喝到上头的男人现在认不出任何人,只依稀辨认出楼梯上方有个女人,又高又好看。
“嘿嘿,美女……”喝醉的中年男人一步三晃走上来,借着酒劲儿就伸手往夏秋冬身上摸。
夏秋冬躲开,忍住一脚把对方踹下楼的冲动。不是他脾气好,是知道自己下手太狠,容易搂不住,这要给人踹出个好歹,陪医药费无所谓,万一把自己送进去几l年,不划算。而且……他听程栋梁那个“包打听”说过,三楼酗酒的男人原本有个女儿,后来自杀了。
无奈他敬对方一尺,对方往前放肆一丈。
麻久友不仅不收手,还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酒往夏秋冬嘴边怼,另一只爪子更是锲而不舍往对方脸蛋上摸:“来……嗝,陪大哥我喝一口……”
夏秋冬忍耐告罄,准备撞开醉鬼直接闪人,一个身影却更快过来,挡到夏秋冬前面,推了麻久友一把:“你干嘛呢,别、别喝点酒就耍酒疯骚扰别人!”
夏秋冬低头看着比自己还矮了半个脑袋的“护花使者”,心情微妙。对前男友唯唯诺诺,路见不平倒是重拳出击。
呃,也没多重,麻久友连踉跄都没踉跄,只是脚步虚浮地晃了晃,嘴里不干不净骂朱炎:“你个小崽子……哪里冒出来的……”
朱炎没正面迎战,而是一个劲儿催夏秋冬:“快走,我送你下楼。”
夏秋冬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毛病,故意唱反调:“我没说我下楼。”
雌雄莫辨的好听烟嗓让朱炎怔了怔,但他很快甩开杂念,顺着夏秋冬的话问:“你是要上楼?”
夏秋冬:“我也没这么说。
”
朱炎:“??”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有点迷惑,夏秋冬这才恢复正常,说自己住六楼。
还没等朱炎护送,麻久友却自己骂骂咧咧走了。
酒鬼的行为向来没逻辑,朱炎刚起的一腔热血,随着麻久友的自动退场而迅速冷却。
并不擅长与人冲突的他悄悄松口气,转身和夏秋冬说:“这楼里挺乱的,门禁坏了,外面的人能随意出入,楼里的住户也很杂,你一个女生尽量别在天黑以后走楼道……”
“……”夏秋冬换装成“女人”毫无破绽,会所里见了都管他叫姐,却还是第一给被人叫“女生”。
“电梯坏了。”他淡淡插话,否则一个“坐电梯比走楼道安全”的话题,他毫不怀疑眼前的脆皮男大生能叮嘱一万遍。
“哦,”朱炎总算停住话头,转而抱怨,“这楼里的电梯总维修。”他一天没出门,对此不知情,但也不意外。
“你住六楼是吧,”他又说,“走,我送你下去。”
还没忘了“护送”这茬呢,夏秋冬费解地看着朱炎,明明自己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却还颤巍巍地要帮别人,而且坚持送佛送西,帮忙到底。
莫名被盯住的朱炎:“?”
“你俩认识……”下方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带着极力压制的情绪。
夏秋冬和朱炎双双循声望。
一个讶异挑眉。
一个错愕颤抖。
骆光明去而复返,就站在楼梯下方,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眼底一片阴沉。
“不是,我们不认识……我就是帮个帮……对,帮忙,我听见声音……”朱炎语无伦次辩解,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怀疑,并且深刻感受过要为骆光明的吃醋与怀疑付出多少代价。
可骆光明根本没耐心听完这些破碎又毫无逻辑的辩解,三步并两步迅速上来,一把抓住朱炎手腕将人扯到自己身边,带着暴戾与挑衅盯住夏秋冬:“这就是你在楼道偷听的原因?怕我们重新在一起?”
夏秋冬不语,静静看他发疯。
这种淡漠挑断了骆光明最后一根神经,男人冷笑着问夏秋冬:“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他在床上是被丨操的那一个,对着你硬得起来吗?”
夏秋冬眼里第一次出现厌恶,那种看垃圾一样的厌恶。
他转而看向朱炎:“这样你都不动手?”
朱炎大脑一片空白。从听见骆光明的话,世界就好像安静了,他只看得到夏秋冬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砰——”
拳头击打的闷响,让断了线的世界重新运转。
朱炎猛地回神,极度的难堪与耻辱让他大脑充血,眼前则是夏秋冬一拳揍偏了骆光明的脸。
终于痛快了的夏秋冬甩甩手,朝抓住栏杆才勉强没摔下楼梯的骆光明笑笑,无情嘲讽:“你不是谈了几l个月都没把人哄上床吗,说不定上了床,他比你大。”
突然被认可的朱炎:“??”
骆光明震惊得甚至忘了脸上的疼,再一次从头到脚认真打量夏秋冬,忽然浑身一震:“男的?”
夏秋冬把影响打架发挥的铆钉外套丢掉,露出美丽长裙,和线条漂亮的手臂。
在对方默认中肯定了自己猜测的骆光明,眼底瞬间蓄满愤怒与暴虐,再开口近乎咬牙切齿:“这么帮他出头,你们操过了?”
朱炎直到此刻才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可置信看向夏秋冬:“你是男的?!”
夏秋冬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因为骆光明已经扑上来。
男人对女人,下手或许还有顾忌,但男人对男人,骆光明根本是冲着弄死对方去的。
夏秋冬完全不怵,欢迎上门挑战。
就朱炎一个快要崩溃了:“骆光明你别发疯,我和他根本不认识——”
没用,这时候的骆光明哪听得进。
真论打架,夏秋冬收拾起骆光明来并不难。毕竟一个象牙塔里的,一个混会所的,夏秋冬单是酒瓶子都不知道往多少人脑袋上砸过。可扛不住骆光明已在狂暴状态,有加成,一时间竟没让夏秋冬获得压倒性优势。
朱炎冲上去拉架,被骆光明一把抓住狠狠扯到眼前,问:“他碰没碰过你?碰没碰过!”
朱炎拼命挣扎,被抓得双脚快要离地,大声喊回去恨不得全楼都出来替自己证明:“我今天真是第一次见他——”
明明是骆光明自己问的,可他又不信,丢开朱炎,再次去找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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